【顺懂】金主的爱好
前文：丰满的现实
算是短篇系列文吧，这样就不存在坑了（。
一段一段排查敏感词排查得我崩溃...关键是我完全看不出那段有什么敏感的，迷
“百变顾顺”、“魔卡少女顾小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的顾顺”。
等等等等，凡此种种。
顾顺的经纪人仍是原来那个。顾顺这样时不时上热搜——免费的——情况是他乐见的，但是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按理来说，艺人的人设及定位是上面派的团队给他设计并宣发，可自从顾顺因为那部战争片火了之后，本应该更加固定、庞大、专业的团队并没有簇拥在顾顺身边，反倒裁撤了些人员。顾顺似乎成了“薛定谔的艺人”，他应该是属于公司的，但是公司对他的态度更多的可以说是若即若离的；他本来以为是对方突然爆红挡了某些人的道，所以迫于一些勾心斗角，顾顺被冷处理了，但是情况又不是这样，顾顺忙得脚不沾地，剧本代言综艺，该上的一样不落地在上，虽然都不是顶尖的，但是这样“徐徐图之”未尝不是一种更长久稳健的方式。
“你打算自己单飞开工作室吗？”经纪人突然发声。
顾顺愣了一下，用“你是不是没睡醒”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别瞎说，我对公司忠心耿耿。”
给他化妆的女人虽然戴着口罩，但是她的眼睛还是透露出笑意和不以为意。
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这个突然提起的话题。
能单飞开工作室、公司，自己当老板的话，谁不愿意去啊。
他们都以为顾顺只是翅膀还没有彻底长硬，而经纪人又疑似突然抽风说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才会这样分辩。懂的人自然都懂，没必要在正当红的人面前犯傻。
可顾顺说的是真的；或者理智一点说，至少他目前的未来规划里绝没有单飞这个打算。
他就像终于打到了恶龙的勇士、终于拿到offer的学生或者更贴切一点，终于等到洞房的新郎官。
李懂给他发了个地址，让他去好好学学怎么走路，别平白给他丢人。
顾顺就懵懵地去了。小韩问要不要等他，体贴的艺人想了想下课应该就九点了，让他早点下班去过自己的私人生活。
“麻烦您了徐老师。”小韩冲那私人礼仪老师微微鞠躬；那是个长相普通，但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优雅和轻盈的男人。男人没有说话，笑得温和地冲小韩一颔首。
“有什么事儿您给我打电话。”小韩不放心地交代顾顺；顾顺甩给他个嫌弃的眼神。
顾顺本来还颇不服气，想着全网都说自己形态好，合着就自己“老板”——他在心里是称呼他为男朋友的，但是话到嘴边总是变成调侃的老板二字，还带着黏腻的波浪号——嫌弃自己，仪态不好？！
现在他服气了。
就这几步跟着对方进入房间的路程，顾顺深切地体会到对方身上那种自内向外满溢的优雅。
对方像个涵养极高的贵族名门，而自己只是个绣花枕头的男仆罢了。
服气。
懂儿真是个眼神毒辣的人，提前于下一次大规模红毯，长枪短炮的公开处刑之前，先把他锻炼好。
但这样厉害的男朋友还是看上我了。
顾顺的狗尾巴摇得欢快。
“注意你的表情管理，顾顺。”
课程中的老师要严肃一些，他的标准很严厉，但他的话语并不难听，只是不容人动摇的坚持。
“彻底放松你的肌肉，我们重新来一次。学会了站才能走。”
顾顺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脖子；头顶那三本书危险地晃了晃。
“能换软皮的吗，老师？”顾顺有点不好意思，“硬壳的顶得头疼。”
“抱歉，”对方说话的速度和缓，像摩洛哥每一个晴天日落时分的风速，“我看的书没有软皮的。”他点亮了房间四角的牛眼灯，那些长方形物件被冲走了黑暗的泥沙，略微露出点真容。那是几个和天花板一样高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码放着一尘不染的精装书。
“我喜欢的书都买了精装本收藏，不巧都是硬皮的。”
“你都读过？！”顾顺咂舌，“真是太厉害了。”
对方给了肯定答案；而且他的神色看起来这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属于“今天天气真好”这种级别的寒暄。
“我是说真的，”顾顺特别佩服能静下心来看很多书的人；如果他幼年时能有此项爱好，那他一定能少挨很多打，背上那道现在都无法消除的瘢痕也会从来不存在过，“我真的觉得很厉害，是怎么做到的？”
“天生的，比起打球我更喜欢坐着。”
他其实在撒谎，只是对着顾顺这样第一次接触的陌生人，他没必要说出关于自己的细节。
徐宏小时候可皮了，特别喜欢在泥地里打滚，养着四条狗到处乱跑。父母骂过打过，但是没用，徐宏犟得很，越不让越要做，他甚至抱着四条狗在床上睡觉。有些洁癖的母亲终于爆发了，告诉他下次不能坐进第一考场的话他再也见不到这四条狗了。
“你能不能学学人家李懂！年纪比你小可比你有出息多了！”
徐宏知道这个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是一个学校的，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权贵子弟”，对方却是闪耀整个学校的“高富帅”。蝉联省里某个徐宏从没费心记过的光荣称号两年，学生会主席，班长，元旦晚会最会哄领导的无聊节目里绝对的核心，第一考场头两排“签约坐家”，凡此种种，总之和徐宏是两路人。但他私下听说过李懂并不是什么老实人的风言风语——他不在乎，因为他是注定不会去结交这样的人的；而且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只是更讨厌李懂而已；两面派什么的。
可人生就是一场打脸的滑稽剧。
他的妈妈左一句“麻烦小懂了”、右一句“我们家徐宏马上升学了必须要下点狠劲”，一句接一句灌进徐宏的耳朵里，让他头晕目眩。
什么意思，要让小他一个年级的李懂给自己补课？？？
奇耻大辱。
他从耳鸣里恢复过来，刚好听到母亲最后一句“听说小懂拿了全国物理竞赛二等奖，还被提前录取了，教我们徐宏够够的。”
妈我们回去吧我愿意去那个补习机构补习还不行吗。
徐宏恨不得自己从没听过这句话。
时钟的蜂鸣声打断了徐宏的回忆。
“今天就到这里吧，周末见。”
顾顺试着在街道上学着礼仪老师的样子走两步，但总觉得手脚僵硬，只得沮丧地作罢。
“想什么呢。”李懂带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顾顺猛地回头，发现一辆漆黑的车正跟着自己的步伐缓缓行进，降下来的车窗玻璃后是李懂被黑暗隐去棱角看起来越发幼稚的脸。
顾顺乐滋滋地上了车。
“你身上喷的什么啊，好香。”他夸大了鼻子捕捉到的极淡薄的香味，像头笨熊一样环抱住了李懂，把鼻子拱到对方的肩窝里。
要是没有这层衬衫就好了。
顾顺有点遗憾。
“赶紧起来。”李懂一把提住对方的后颈衣领，使了力气把对方强行提了起来，“脸上油，别蹭我衣服上。”
“哪里油了！”顾顺在自己脸周上摸了一圈，举起手掌像发誓的手势一样，给李懂看并没有油。
“小脏狗。”李懂好笑地伸出手指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还说不油。”
顾顺举着个手掌傻乎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懂就这么好笑地看着他。
“我爱你。”憋了半天，把脸都憋红了，顾顺憋出来三个字。
李懂一笑而过，直到进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才在对方日益委顿的气场里回了三个字。
“我也是。”
顾顺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他没想到等会儿进了公寓还有让他更得意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滚到一起。
“来而不往非礼也，”李懂一边喘息着一边还跟顾顺扯酸文，“我也有礼物......你自己来拿。”他拉着年幼的这个的手往里摸，顾顺喘得和跑了八百米一样，那里面舒服得像一个美梦；很快他怔住了，他在里面真的摸到了一个东西。
是一枚胶囊。
顾顺突然心跳加速，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拆开了胶囊。
那是一份合同的复印件，提示被他压着的这个人现在是他所属企业的最大持股人。
“别怕，”李懂仰头咬住他的下巴，他的脖颈纤细得像垂死的天鹅，孤注一掷地等待结局，“他们敢嫉妒，但是不会敢动你。”
顾顺没吭声，不一会儿李懂在他的下巴上尝到了咸味儿。
“哟没想到哭戏不错啊，是个可造之材。”
顾顺简直要气死了；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调侃他诚挚的眼泪。艺人皱着眉垂睑看他，很快憋不住倒八字眉，变成了愁眉苦脸的八字眉，嘴角也向下撇，抖个不停；他的眼圈更红了，泪湖破堤，像捅破了天一样往李懂的脸上倾倒。
“真丑。”李懂认真地评价，但很快就笑出来；逗顾顺真有趣。
“......你别说话。”顾顺憋哭憋得声音都抖了，他像一只树懒找到了他命定的桉树一样，把李懂囫囵个儿抱满怀；没一会儿吸鼻涕的声音和打嗝儿的声音充斥李懂的耳道。
李懂真是哭笑不得。
现在混娱乐圈的都这么清纯的吗。
“我要是不好你一定要给我讲。”顾顺又打了个嗝儿，“你这么好，要是以后吵架，嗝，肯定是我的错。”
李懂伸手在被子里乱摸。
“再说一遍，”李懂诚恳道，“我录下来，别以后说空口无凭。”
旖旎的气氛都被哭散了，顾顺不好意思地表示哭饿了，李懂无法，到厨房里去挑拣食材准备切换中华小当家mode。顾顺忙表示大晚上的别折腾了，煮个方便面就得了。
没想到精致人士的随便煮个方便面这么精致。
灶台上烧着水，李懂在菜板上咚咚咚切菜；顾顺很自然地挽起袖子，洗了手帮忙准备配料。
“一边儿去，别碍手碍脚的。”李懂在厨房里就像变了个似的，说话尖锐不客气。
“不就是切点滚刀块吗这有啥不会的。”专属墩子工顾顺很不服气。
李懂看了他一眼，从冰箱里拿出四条小黄鱼来。
顾顺吞了吞唾沫。
“你你你想干嘛？”顾顺在心里忙念佛号；虽然吃夜宵对一个艺人来说是“罪过”，但是吃肉就太“十恶不赦”了。
“知道你们明星得保持形体，”李懂看着他一脸心虚又向往的表情觉得好笑，“鱼类是优质蛋白，吃点没事儿。”
既然有人给他找借口，顾顺自然欢天喜地地顺坡下驴。
“我不会收拾鱼，但是可以学嘛！”艺人一脸斗志盎然，“而且总是有配菜的吧？”
高大的男人在李懂的指挥下，认认真真切了雪菜和若干葱姜，便专心看对方处理起鱼来。
“教教你怎么弄无刺鱼。”李懂取了柄锋利的旬刀，顺着鱼的脊椎线把鱼剖成了两半，把脊柱和鱼尾去掉，“注意下刀不能力气不要太重，不要把鱼皮切破了。”李懂熟练地快速下刀，每一刀之间的间隔都极细，确保细小的刺都被他切断成更细微的骨末，“这样吃起来就没有刺了。”
顾顺惊叹。
“去拿料酒和盐、淀粉来。”
李懂指导着他腌制一会儿鱼肉。热锅、猪油擦锅，下鱼骨煎，加上葱姜料酒焖煮，另一个锅子煮沸了水，把鱼片放进去焯水。
“一熟了就捞出来，口感好。”李懂捏着顾顺的手，用滤勺把鱼片捞出来放一旁待用。刚刚滚熟的鱼片雪白而细嫩，因为有淀粉的存在，看起来光滑又充满弹性。
顾顺的唾液腺丢盔弃甲。
“别愣着，”鲜味菜一向讲究速度，李懂拍了拍顾顺的手让他赶紧回神，“快快快炒雪菜。”
加刚才煮好的鱼汤，放鱼片进去一起焖，再另用一锅清水煮面。
“随便吃的夜宵”终于做好了。
“这也太复杂了......”顾顺长叹一口气，但是更多是对香味的赞叹，“不过真的太好吃了。”
“这还复杂？”李懂翻了个白眼，“将就着用的方便面，正经说来应该自己做面条的。”
顾顺瑟瑟发抖地吸溜面条，并不敢和厨神造次。
自己何德何能找了这么个男朋友兼金主兼中华小当家啊。
“我也不要求你多了，”李懂扯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至少这种简单的菜要会做。”
“啊？”顾顺陷入呆滞。
“不然你出去拍戏成天吃外卖？”李懂的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国内就算了，再来一次北非你准备怎么办？男人一点饭都不会做怎么行？”
顾顺抖了抖，屈服在男朋友不容商量的眼神里。
——所以说他现在真的对公司忠心耿耿，谁让他出去开工作室都不行，哪怕李懂现在把他扫地出门不准在这个公司了，他能提着行李在李懂家楼下嚎上三天三夜。
认认真真演戏，勤勤恳恳综艺，我们大顺真的劳模。
超话里的粉丝们如是说道。
午休的时候李懂开始习惯看会儿娱乐新闻——当然是助理整理的顾顺cut；还有前方线报发来的顾顺今日行程。
不过没听几天线报，李懂就把这项取消了，因为顾顺憋了几天矜持，隔三差五就在午休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一般先发信息，李懂回了没事儿后才打电话过来；非常乖巧。
“你看他这个脸，”李懂叫住准备出去的助理，“是不是有点太黑了。”
女人愣了一下；老总从来没有征求过着方面的意见，身为总裁办的老人，她迅速看了一眼老板的表情——微微皱着眉，露出他过去赏鉴艺术品的眼神——那就不是借题发挥。她又看了显示屏一眼道，“这个色号看起来顾先生更成熟一点，下次要是匀一匀手臂的肤色，看起来应该更阳刚。”她知道顾顺现在是老板跟前红人，说话还是委婉地夸。
“色号？”李懂愣了一下，他虽然是个精致的男人，但涉猎范围还没有广到粉底液这块。本着负责且不帮倒忙的态度，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下功课，再给顾顺新组建的团队提点意见——夹杂私人爱好的意见。
“你们平时选粉底液的话怎么选？”
助理大概说了一下，表示自己马上去整理一份简明扼要的提纲呈上来就退出去了。
“慧姐，”刚进总裁办的新人是个实习生，面试的时候被从门口路过的李懂随手点进了总裁办，“这次去了这么久？”对方因为是个实习生，事实上也就只能做点杂活，除了跑腿冲咖啡以外，因为李懂的爱好，剥得一手好柚子，每一瓣的瓣膜都工整地撕开，果肉只有底部还和瓣膜连在一起，吃起来特别方便；还剥得一手好橘子，已经能在两分钟内麻利地把所有果肉上的脉络剥掉。李懂很满意。
杨慧点了点头，吩咐她先剥个柚子给李懂解解腻，活动了下手腕开始展现一个隐藏美妆达人的素养。
“我们这是......？”
顾顺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带他来了当地有名的三甲医院的美容科；难道对方怀疑他整容吗。
“来给你测测肤质。”李懂解释道。
顾顺虽然不明白老板这是搞哪一出，但还是乖乖配合。
“中性稍有点混油啊......”李懂看到最后的结论，他的小男友皮肤属于相当不错那一挂。
那这个粉底液的适配范围也太广了吧。
李懂想着助理整理的攻略心里犯难。
自己觉得顾顺怎么最好看呢。
这是个哲学问题。
他皱着眉紧盯着对方看。
因为常年锻炼，顾顺素颜看起来相当年轻，看起来和个刚进大学的毛头小子。李懂的脑子里快速地滚过威尼斯美少年、年轻人就像早上八九点的太阳等等庞杂而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最后定格在闪耀上。
年轻人总是耀眼的。
缎子般的头发，黑白分明而闪亮的眼睛，隆起的苹果肌上流转的含蓄光泽，水润的嘴唇，虎牙上折射的光。
决定了，就用光泽感的粉底液。
李懂开始在脑子里快速搜寻杨慧罗列出来的光泽质地又持久的粉底液。
顾顺不知道李懂在想什么，在他看来对方是看着他的脸看呆了。
虚荣心爆棚。
“我这么好看吗？”他其实有点不好意思，被心上人这么热烈赤裸的眼神看着，“要我吻你吗？”
李懂回过神来。他一看顾顺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他没有选择煞风景，把他的大衣领子竖起来，整理他的衣襟时，快速地亲了顾顺一口。
年轻人本来含粉的白皙脸庞迅速刷上一层甜腻的草莓果酱。惯会说骚话的人这时感觉被人掐住了舌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懂满意地拍拍他的脸，满含“小样儿跟你懂哥玩这个”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从医院楼梯间走出来。
过了几天，当顾顺从小韩手里接过满满一盒化妆品的时候，他才知道李懂这几天带他跑来跑去是为了什么。哭笑不得又窝心得很。
—谢谢老板。
—客气。
—爱你哦。
—......
李懂收起手机，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掩盖他愉悦的表情。杨慧眼观鼻鼻观口地把文件规规矩矩放李懂手边，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你最近怎么穿得这么嫩？”李懂窝在被子里，躺顾顺腿上；对方星夜兼程才从影城赶回来，但一点也不见疲惫，反而很亢奋。
“新接的戏，就是这个调调。”顾顺给他家懂哥按着太阳穴，“他们建议我最近就走这个调调。”
自从顾顺的新团队固定下来后，李懂就不再直接干涉他工作上的决策了，以免被旁人知道他偏心顾顺，传出去对顾顺名声不好。而且最近公司也忙，他连顾顺新接了戏都不知道。
青春剧吗......
李懂在脑子里搜寻。
“不会是那个吧！”李懂霍然睁眼。
“哪个？”顾顺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不是那个，我给推了，是另外一个，。”顾顺手指往他书架上一点，“之前我把原著放这儿了，你不是还翻了两页吗。”
李懂把心揣了回去。
“最近有个民国剧本不错，我还以为他们会找你，可惜了。”
“可惜什么？”顾顺俯下身去，鼻子蹭了蹭李懂的嘴唇，被后者笑着咬了一下。
“可惜你的大长腿，穿军靴好看。”
“那下次接吧。”顾顺差点脱口而出“那咱把这个推了演你喜欢的这个”——虽然他真的很喜欢李懂，无时不刻都想和他呆在一起，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得克制一点，大老爷们儿的太跌份。
李懂仿佛有读心术般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直把对方看得脸热。
“没关系，你什么样儿我都喜欢。”
顾顺的骨气被对方瞳孔深处的黑洞吸走。
“我一定好好给你挣钱！”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惹得李懂伸出手直揉他脸。
“下次出席红毯穿复古风吧，我喜欢。”
—姐妹们你们看了大顺子今天的红毯没！可嫩可雅痞，社会你顺哥！！！
—我zqsy地哭了，想给阿顺的团队寄一面锦旗和我的膝盖
......
李懂趁着抿咖啡的动作遮掩得意地笑了。
杨慧察言观色，这个马屁拍得到位拍得润物细无声，当机立断提出她的企图。
“老板我想请一周假——”
还没等她说出请假的托词，李懂已经大手一挥准了。
杨慧美滋滋地关上门，马上和徐宏发消息。
恋爱一周年纪念旅游，出发！
门里李懂也抓起手机给顾顺发讯息。
—最近考虑休息一下吗？我们一起去罗马。
顾顺当然是一连串的好好好。
第一次和男朋友旅游，出发！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