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懂ABO】搭档01
军事盲，吃了这么久太太们产的粮，也来激情产粮了。
是伊维亚行动之后的故事。
各种私设，请见谅
“蛟龙一队那边要借调你，”队长不待顾顺行礼，直接交代了叫他来的目的，“情况紧急，没和你商量，我直接答应了。”
队长一向器重他，有什么任务都会和他事先知会，这样直接答应的一定是非常紧急的情况，顾顺腰背一挺，行了军礼，“服从命令，保证完成任务。”
队长一笑，“还不知道是什么任务就保证完成了。”只见眼前这世家子一秒恢复了平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管是什么任务，总之不会给队长您丢人就是了，保证让一队佩服死了好吧。”
“成天就会胡说，老大不小了小子......”队长又开启了语重心长模式，“要我说虽然我们这职业常年不见人，但是你还是应该找个O——”
顾顺赶紧截断他的话，“是！我会完成任务，平安回家！”
队长在愈发接近的直升机轰鸣声中无奈地回了个军礼。
顾顺没怎么和一队的人打过交道——除了同为狙击手的罗星。那是个让人敬佩的alpha，强大坚韧，从不恃才傲物，又温和包容，不是因为军队里没omega，他敢打赌罗星走到哪后面都跟一串omega。他对罗星的专业素养和水平不得不佩服，但是年轻气盛又让他颇不服气；另一方面他既有些羡慕罗星的队友，又有些瞧不上他们。
——有罗星这么强的狙击手在，躺着都能赢军演。
顾顺跳下直升机的时候，眼里还残留着没完全收敛的恃才傲物，带着广泛流传的“很拽”言论就撞进了李懂的视野。
不是个好相与的主狙。
李懂一瞬间绷紧了下颌线，又很快放松下来。
因为自己的失误失去了本队的狙击手，他不想有任何紧张沮丧的表现让队友担心。而且紧张有可能会让他收敛的信息素散布出去，厉害的狙击手都是感官和直觉格外敏感的人，这对他omega的身份隐藏不利。
如果顾顺知道了他是omega怎么办？
他没办法往下想去，后果早在他刚参军隐藏自己的第二性征时就想得清清楚楚了。可是参军是他的梦想，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新的狙击手已经和队长行过礼，他皱了皱眉，逼迫自己提起全幅心神来应对下一个要亲密接触的alpha。
“狙击手，顾顺。”他的新任观察员虽然看得出来体格健壮，但是身量只有自己的一半，资料上显示比自己年长几岁，脸却长得稚嫩得很。
蛟龙怎么会有这么——小个儿的alpha。
他有些瞧不上这样的alpha，但是临行前自家队长耳提面命让他到一队来的时候对人家客气点，把那点臭脾气收收，他便也就从善如流地客套了一句，“能跟着罗星的肯定有...些本事，让我见识见识。”
——可惜他的客套在常人听来都是刺耳的。
他能看到观察员有一瞬间的负面情绪，但对方很快就收敛起来，像一个什么也探查不出的黑洞，平淡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呗。”
他笑了笑，没有再接话茬。
能顶住他气场的alpha很少，不是被自己压制就是被自己激怒，露出弱点，很少有像李懂这样不卑不亢的——不愧是罗星的人，虽然个子小，倒是比其他人高马大的alpha中用。
这个中用的印象在伊维亚任务之后更加牢固。虽然他有些心态上的问题，但是能在重压之下迅速调整心态，在自己丧失战斗力的情况下接替并完美完成主狙的任务，实在是个很有潜力的人。
队长给他传了信，让他养好伤休完假再归队，他便待在临沂舰上休养，偶尔趴栏杆上看看隔开给侨民居住的区域里小孩子笑着追逐打闹。
“小孩儿就是好，”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便顺势聊两句，“先前还看到炸弹啊血的，现在就能瞎闹腾了。”
“那是国家的希望。”李懂沉稳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狙击手有些诧异地挑起一侧眉毛，把观察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没想到你活得这么一本正经。”
李懂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感受海风从他脸上轻柔地拂过；一次艰险的行动足以让他们抛去前嫌，真正地和平相处。观察员的睫毛很长，长到在海风的吹拂下卷曲纠缠。他微微仰着头舒缓颈椎，不再紧皱眉头，让他的脸看上去稚嫩得像新兵蛋子。
“你这个样子是要让我亲你吗？”顾顺又突然皮了起来。李懂这次没有在任务中时那种觉得这个人怎么总是能不合时宜地开玩笑的无力感，也许是休养让他的戒心惫懒下来，他连姿势都懒得换，只是微微睁开眼，瞳孔往狙击手的方向溜过去看了他一眼，便又转回去。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他的话语像被阳光晒化了般黏糊，“吊儿郎当。”
“罗星平常和你一起的时候也是你这么严肃吗？”
李懂眯着眼睛注视着平时难以直视的太阳，直到强烈的光芒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影子，“......他是个很好的人。”顾顺有些意外于李懂的评价，不是“强大”、“优秀”、“令人敬佩”，而是一个含混暧昧的“很好的人。”他觑了一眼对方，年长者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中，观察员先前周身舒缓的气场逐渐黏滞冰冷，他的情绪低落下去。
顾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凶险的行动告一段落，原来无暇细想的心结像浮标般从逐渐平静的海面下浮了上来，明显到刺眼。他知道，像李懂这样严肃认真的人无论谁开导，都还是会觉得罗星被击中脊髓神经全怪自己保护不周；因为保护狙击手是观察员的职责，而狙击手受伤在李懂看来就是观察员的失职。这明明不能等价起来，可是李懂就是固执地在南墙上撞了一遍又一遍，头破血流也不停歇。
顾顺有些羡慕罗星，但更多是对李懂的叹息。
他自己是个豁达而随性的人，虽然这两个词和军人组合在一起显得奇怪，但他确实是这样的人；为了当狙击手，为了上前线，和身居要职父亲几乎决裂。他知道父亲舐犊情深，可他始终认为男儿应当志在四方，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狙击手这条路。他对上前线这三个字想得很清楚，他知道这三个字是浸润在血和硝烟里，带着死亡的气息。可生而为人，总有一死，只是有泰山和鸿毛之别，他就是想努力做到重于泰山，死亡又有什么可惧怕的。所以他才总是和李懂说“战场上是躲不开子弹的”这样类似的话，他认同罗星的眼光，认为他是个可以成长为狙击手的人，他希望自己能开导他，调整了心态，他的天赋和努力将让他前途无量。
——本来以为在控制塔上狙掉了挟持佟莉的人，他的心态已经纠正过来了，现在看来只是暂时的罢了。
“靠岸后我们一起去看罗星吧。”他一手拍在李懂的头上，明明对方比自己年长，他却像对待年幼者一样狠狠秃噜了两把他的头发；有些心结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哎哟你这信息素味，真是贼适合战场了。”顾顺岔开了话题，下意识给自己的观察员放松，“一股子金属味儿，”他稍微回想了一下，挽住对方的脖子，亲昵地靠拢，“和罗星的味儿挺像的。真好啊，战场上天然多了一重保护。”战场上厮杀，肾上腺素一爆发，信息素就不受控制地释放，整个战场都是各色alpha冲人的气味，有些信息素的味道特别不利于隐蔽，而李懂身上的味道简直就是为战场而生的。
李懂的神经猛地一绷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的确是罗星的信息素味道，是出任务前，狙击手给他的临时标记。顾顺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现在身上覆盖着的罗星的信息素味道已经很淡了，一旦他的临时标记失效，那他的处境可能出现无法估量的变化。
他低下头去，忍住喉头的哽咽。
罗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是个非常优秀的狙击手，还是个非常宽厚的前辈。
他还记得随着军旅生涯的增长，他把自己的身份掩饰得极好——他的第二性征觉醒得晚，而且对alpha信息素不敏感，连他自己都快淡忘掉自己是个omega的事实了——直到他因为优异的成绩被选入蛟龙，成了副狙。
他既激动又紧张，能进入蛟龙，能成为颇负盛名的狙击手的观察员，这是对他能力的极大肯定。
这是第一次他和罗星的训练。对方关上了训练室的门，走到他面前，一改平时的温和，严肃地站在他面前背手而立。
“omega，告诉我，你不知道征兵的筛选条件吗。”
李懂感觉整个人都在往下坠；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报告，李懂是本届综合成绩第一！”
罗星沉默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的眼睛没有寻常omega面对强大alpha的躲闪，而且老实说，估摸着是李懂最近正是发情期，不然过去自己还真没有闻到过他身上omega的甜味。而且对方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谨慎而内敛的，在这个身份暴露的当头，他却说出一句几乎挑衅的话来；我，omega，排名第一，其他那些alpha算些什么东西。从成绩的角度和潜力的角度来考虑，他都愿意保住这个后辈。性别不应该成为筛选优秀军人的标准，优秀与否才是。
“我不会检举你，”他看到李懂的咬肌有一瞬地绷紧，“也不会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我是因为你的优秀而不是因为你是omega。”罗星站在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他不想让李懂有什么误会，索性一开始就说清楚，“但是我建议你接受我的临时标记，蛟龙的队员都是精英alpha，他们和我一样对任何异常格外敏感，你没办法再像过去一样隐蔽自己了。”
李懂至今都非常感谢他做出的牺牲。他保护了自己，除了巨大的风险什么也没得到；因为自己的omega身份一旦暴露，傻子也知道这金属味是主狙的。
——罗星为了保护他，已经没法再拿起枪了，他不能再让罗星在病床上接受处分了。
“羡慕不？”他敛住心神，眯着眼睛，有些小得意的表情，“羡慕不来的。”
顾顺好笑地捏了捏观察员的肩膀，“你小子还会调侃人了？”
“我比你大。”
狙击手不欲与对方在这个耿耿于怀的问题上纠结，“别打岔！说真的，我陪你去看罗星吧？”
李懂超乎顾顺预料地一口答应了。不管是道歉还是临时标记还是请罗星帮忙参详下他接下来该怎么隐蔽，他都必需去见见他。
真奇怪，这小子不是一直对罗星被打到脊髓神经耿耿于怀吗，怎么突然那么乐意去见他了。
顾顺不免心中嘀咕。
=TBC=
